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吴门文人的书画怀古与诗学创新(5)

来源:化工设计通讯 【在线投稿】 栏目:期刊导读 时间:2020-09-23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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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关键词】

【摘要】吴门一派诗学怀古如书画一样,师古而求自运。他们学魏晋四唐但不废宋元,有着较为通达的诗史观。对于沈周诗作,文征明在《沈先生行状》中说:“其

吴门一派诗学怀古如书画一样,师古而求自运。他们学魏晋四唐但不废宋元,有着较为通达的诗史观。对于沈周诗作,文征明在《沈先生行状》中说:“其诗初学唐人,雅意白傅,既而师眉山为长句,已又为放翁近律,所拟莫不合作。然其缘情随物,因物赋形,开阖变化,纵横百出,初不拘拘乎一体之长。”[7](P594)极为中肯地指出沈周广学百家的创作历程。文征明自己写诗亦具有“偶拟唐句四联,漫为涂抹”[7](P1083)的行为,又有言:“老夫记得杜甫语,未露文章世已惊”[7](P1123),可见其对唐诗的熟悉程度。他在《焦桐集序》认为徐祯卿“束法掺染,为汉、魏五言,莫不合作,非其所甚好,而为之则工,盖其才性特高。于唐诸名家,独喜刘宾客、白太傅……于是会其腴,以成一家言。”[7](P1258)祝允明《遥溪诗集序》亦有类似说法:“余固怪时之人娼唐媚宋,元人学唐而靡今之工者,乃犹不能追之,反师宋,而又失故步,遂致连卷伧囊,地自为派,人自为格其升也若谵,其沈也若粘,如是者亦独何哉?君之诗尤长于五言,盖非唐莫拟,拟之久而化焉。”[9](P529)祝允明又有《杂题画景》诗云:“吟诗写画似参禅,不向他人被里眠。”[9](P223)唐寅诗歌则“初喜秾丽,既又仿白氏,务达情性,而语终璀璨,佳者多与古合。”[9](P389)而他们这种复古与自化,实际上是立足于隐逸的要求。文征明《玄墓山探梅唱和诗叙》:“苟其人非有幽情真识,不能得其趣,非具独往之兴,不能即其境而游;矧能发为诗歌,品目咏赞,以深领其胜耶!”[7](P457)这种缅怀古昔于诗画一律的方式还造就了文人画浓厚的历史意蕴和“诗中有画”的艺术特色。取诗意入画者,有沈周《落花诗意图》《桃源图》《谷林堂诗意图》,文征明《李白诗意山水图》《沧州诗意图》《横塘诗意》,唐寅《落霞孤鹜图》等;强调画者的诗学功底者,有祝允明《钱选水仙》:“八斗才中画洛神,翠罗轻扬韈尖尘。霅溪老子真能事,更比陈王写得亲。”[9](P213)《曹民部藏何太守山水障歌》:“良工出自何水部,妙思已落陈思王。陈思王,今葛谢,袖中翛翛有造化。萧斋晏坐对图画,时发云霖润天下。”[9](P169)尤当注意的是,其对诗人杜甫画学理论功底的凸显,如《任月山九马图歌》云:“古人颂马自鲁駉,杜诗尤胜伯乐经。近代画马称曹韩,后来独数李龙眠。”[9](P108)以及注重在画中描摹古典诗人形象,如《杜甫寻春图》等,这都是吴门一派借古以增强其历史深度的表现。但题画诗引用典故以指明图画中所描写的对象,则又增加了书卷气和古雅之趣,赋予了历史的厚重感和深度感。唐寅《落花图咏》:“能赋相如已倦游,伤春杜甫不禁愁。”[8](P44)又:“崔徽自写镜中真,洛水谁传赋里神。”[8](P45)眼前的落花带有了司马相如、杜甫、曹植经典文人与经典作品的回响,从而实现了意义的无限生成。唐寅《桐荫清梦图》(藏北京故宫博物院)亦属此类,上题诗云:“十里桐阴覆紫苔,先生闲试醉眠来;此生已谢功名念,清梦应无到古槐。”历史与现实、梦幻与醒世缠绕在一起。文征明《兰竹幽禽图》:“鸟声一至瑶琴歇,独对《离骚》昼掩门。”[7](P1170)魏晋人王孝伯便说:“名士不必须奇才,但使常得无事,痛饮酒,熟读《离骚》,便可称名士。”(《世说新语·任诞》)亦可见画中读《离骚》正是要凸显文人高雅脱俗之气。以凸显文人画的艺术特色为基础,诗画一律更是造就了诗歌“诗中有画”的传统。如沈周《梅雪图戏陈廷璧》云:“兴来为翁放手作,珠光玉色开深冬。图成诗就雪未霁,西湖剡曲畧见依,微踪我不知翁在,画翁在诗诗中画,亦各有此翁请翁。请翁归去问梅雪,我诗与画谁雌雄。”[2](P57)“图成诗就”即是写先画后诗的创作次序,而“画翁在诗”、诗画“谁雌雄”则体现出诗与画相互交融与汇通。文征明《题吴业嗣藏石田先生画》则云:“一段圣情谁会得,千年摩诘画中诗。”[7](P1083)其所云本是苏轼对王维诗画的评价,案苏轼《书摩诘蓝田烟雨图》云:“味摩诘之诗,诗中有画。观摩诘之画,画中有诗。诗曰:‘荆溪白石出,天寒红叶稀。山路元无雨,空翠湿人衣。’此摩诘之诗,或曰非也。好事者以补摩诘之遗。”[14](P250)王维与苏轼都是吴门一派怀引的经典作家,文征明此说与“诗中有画”的诗学传统暗合,说明王、苏等人的诗学观念影响到了吴门诗人的诗歌创作。

综上,吴门一派将古代作为人格精神和艺术技法上的依托,不仅创造了书画艺术的新境界,更是开拓了明中期异于前后七子复古派的诗歌新风貌。顾璘在《唐音评注》清醒的认识到:“唯吾苏之诗,代袭人传,大小殊科矣,不以唐风为准。”[15](P1)王夫之在《明诗评选》中的评价甚高,其云:“弘、正间,希哲,子畏、九逵领袖大雅,起唐、宋之衰,一扫韩、苏淫诐之响,千秋绝学,一缕系之。”[16](P157)只可惜,并未注意到这一诗风的形成和书画之间的关系。可以说,吴门一派的诗歌成就是建立在他们书画实践之上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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